Tag Archives: 童年

那是外婆拄着杖

在农村,跟我年龄相仿的人,小时候一般都会有在外婆家呆上好长一段时间的经历。我在外婆家度过的时光很长很长,长到我童年的一大半记忆都跟外婆有关,这些记忆就像夏夜里的萤火,幽幽地飘在草丛里,总是在不经意间发出优美而凉凉的光。

回忆在外婆家的屋子里,外婆家有两个屋子,一间大的堂屋,一间小的。堂屋当间靠窗户位置是一张长长的木桌,桌子上放着简陋的几件瓷器;泥墙上,挂着两幅相框,相框里有照片,其中一张是我还不会走路时的黑白照。小屋子便是锅屋(方言,用于做饭的屋子,一般较小),狭长,像地道,不过也有两间,大间是土锅和饭桌,过年的时候,那饭桌是我的天堂,总爱吃外婆亲手做的米糕跟一种油炸的面食叫小果子,这导致我在长大后的二十几年里,从来不吃店里卖的小果子;小间摆着三张床,几乎占满了所有空间,一张是外婆睡的,一张是外公睡的,还有一张是我睡的,我总是一觉睡到天亮,从不起夜,外婆经常为这唠叨:“这孩子真奇怪,夜里从不撒尿,也不尿床,真是省心。”,我的童年很大一部分时间就在那张小桌上睡着,静静地躺在夜里,躺在时间里。 READ ON

那一段沟满河平的回忆

对于下雨,我已经找不到最初的回忆了,尽管下雨的时候,到处都潮湿,到处都泥泞,到处都是泥巴味儿,这么多年来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下雨天,特别是夏天的雨。 夏雨,不像春雨那样绵绵不绝,更没有冬雨那样寒冷 ...

80年代曾经的一大家子

如果说,我也属于某个家族的话,那么我的家族应该只属于某个年代,那个年代逝去了,我的家族也跟着逝去,所谓的家族,我们那称“一大家子”。 记忆可能要追溯到八十年代末,我们这那个一大家子的核心是一间石头整 ...

方向的色彩

一丝凉凉的风掠过发梢,带着露水的味道,天还没有亮,露天的床的四角有四根瘦瘦的竹竿,竹竿挣起的是白沙帐,夏夜的热,早已散去,我从凉凉席子上爬起来,探出半个脑袋,天空已经微微的泛蓝。鹧鸪鸟的叫声从泛蓝 ...

谁是谁的过客

为什么,记忆,看不见,摸不着,却只能去想,想时的感觉却分明的真实。太阳,落进西窗,阳光,落在老桌子上,老桌子开始悲伤,为什么是悲伤,我不知,背对西窗。

童年,没有八音盒的音乐,却每天歌唱;童年,小木块堆砌的小房子,漂亮,却弱不禁风;童年,向往着自由,却总被父亲的手画在圈子里;童年,泥土与破碗瓦瓷开始童年对大人们生活的向往。

不知多少年前,终于,不再用破碗瓦瓷去扮演生活,重重实实地落在生活里,从农村到城市,一下子有太多欲望,一下子又失去所有希望,听到了八音盒的清脆铃声,却不是在童年;小木头再也堆不起小房子;自由,却再也触摸不到那双手。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,他是我的过客,我却成了他永远不会过去的客。 READ O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