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时分，和旬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，已是深秋，银川这空荡荡的马路，微微泛黄的灌木，让我想起了乌鲁木齐，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，突然觉得他们是如此的相似，或许，相似的不是这光景，而是这份依依不舍的情绪。走到住所，这住房我深深喜欢，最高层，最靠边一栋，还是这扇大窗子，享受不尽的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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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车，绿皮的；路途，遥远的。颠簸中断断续续了几个好觉，像是躺在了母亲的摇篮里，轻轻摇，那么踏实。不远不近，南京到银川，江南水乡一个梦便到了陕北的黄土高原，望着密密麻麻的窑洞，又是一个轻轻的瞌睡，黄土高原也没了踪影，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戈壁，三三两两的土屋，忽而出现的寺庙，像是到了另一个过度。在对荒凉的视觉疲劳中，迎来了河套平原，居然有水稻，居然有河流，居然有城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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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看了几章《三杯茶》的情节，书中提到了一种“时空措置感”。也许人生总是何处不相逢，即便是一种感觉，你意识到它，而它即纷至沓来。

当自己躺在阳台，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看书的时候，看着外面路上稀稀落落的人迹，看着天空那么多深邃的湛蓝，有一种如在梦里的感觉，方佛前一秒还在上海，一下子到了这山村野岭，这种跨越让人难以接受，似乎在上海那繁华中的日子，只不过是困意绵绵中看的一本小说，曾经朝夕相处的人，也似乎只是虚构的人物，恍如隔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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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年来，长长短短，大大小小，到上海出差一共有三次，第一次五个月，第二次两个星期，第三次就是这次。可能上海这项目不是很大，我们科室的人一般一人最多两人就搞定了，其实所谓的工作量，还不是人嘴巴说出来的，一星期能搞完的事情影描述成一月的工作量，别人也没办法。这次是我一个人过来，本着快速解决问题的原则而来，因为我不喜欢出差。

去年到上海第一次出差，当晚到上海的时候，前一任项目经理虽然已经准备调任，但还在交接阶段，就帮我顶了一家宾馆，不过到晚上的时候，现任项目经理突然找我说将就一下，明天就有宿舍了，我也不好意思坚持，就把房子退了。公司新租的房子不错，不过，住进去几天就被赶出来了，因为有女同事来了，我只能让位置了，于是乎我就在沙发上睡了两个星期，当时那个尴尬啊，毕竟房子里还有女的，两星期后有了张折叠床，睡了四五个月，跟我忍差不多宽，被子到半夜经常调地上去，幸运的是有空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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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让一个乡巴佬一下子适应上海的高楼大厦还是有点难度的，习惯了南京边缘的孤镇和那青山与大河，就自然对遮天蔽日的城市建筑感到惶恐不安。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，如果地震了，不管你是在楼上，还是在楼下，你都无处遁形；会不会有一天飓风来袭，带着浪，顺便就把上海这座城给带走了。

与一年前的那次出差类似，尽管天已入冬，在上海的大街小巷，女人大腿的肉色还是随处可见，上海女人一直很时髦，或者说，在中国大陆，上海女人就是时髦，活在上海的男人，如果不是富二代，应该很不容易，婚姻的压力，工作的压力，每天还要承受各种各样奢侈的诱惑，突然想到了志言，这家伙不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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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，2007年7月，我们成群结队，大步迈入某的大门，欣然地签署了三年的合同，那时意气风发之神态，尤然可见。充满希望的人进了一个让人充满希望的单位，怎能不意气风发。时间，2010年5月，我被辞职的人包围着，一个个一起进入公司的人离去了，一顿顿简单的离别饭，突然今天我发现，当时的那群人，现在仍然在公司的，用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了。为什么大家都辞职而去了？

时间，最近，我满怀欣喜地从上海出差回来，到办公室的时候，却发现科室二十来号人都不见了，偌大的办公室空空荡荡，打听一番，知道了，他们散布天涯海角出差中。于是，我一个人守着一个科室的空间过了一个星期，吃饭的时候没人陪，想说话的时候没人听，饭后更是没人一起散步。为什么项目总是要飞到天涯海角去做？

时间，最近某天，公司在招聘，某学生千辛万苦，费劲所有力气，跑到这个深山老林，找到我们的公司了。当面试官们做到他面前的时候，他从容地说：“你们不用提什么问题了，我是不会到这种鸟不拉死的地方工作的。”，面试官说：“这么远都来了，就面试一下吧。”，他说：“不必了，浪费大家时间。”，面试官不折不饶：“还是试一下吧，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，因为到下午一点才有车回去……”。为什么工作要在深山老林？

随着身边的人，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，我也越发觉得工作再也无所谓了，如果，当时的那批人只剩下我一个，我是去还是留。涨工资难于上青天，做项目都要到天涯海角，好不容易回家了，还要到深山老林里工作，有事要先下班？对不起，没班车，更没出租车，也没黑车和公交车，你就乖乖呆着吧。人都走了，送给他们一首快乐些的歌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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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苦短几个秋，所以在上海的近半年光阴当是我青春岁月中很重要的一程，虽然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，但两点式办公让我对上海几乎还是一无所知，所谓两点式办公就是上班在办公室，下班就在宿舍，几乎不去其他地方，之所以出差也这么宅，大概还是因为我对这座城市不敢兴趣，如果是乌鲁木齐，我肯定会到处寻找两年前的记忆。既然要回南京了，那就检点好的说说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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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两年前，朋友说的一句话：“南京这座城市，看似破旧，但当你离开她的时候，你才知道啊她是繁华的。”，当时他从南京毕业后去泰州工作时，如是说。如今这个词用在上海和南京上同样适合，从上海回到南京，我才感受到上海的繁华，不过是否喜欢一座城市，跟她是否繁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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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周六，我们公司现场人员要跟上海联通局方去上海郊区游玩一天，当时我是兴奋了一把，觉得上海联通的人还是很人性的，居然邀请我们一起去游玩。浩浩荡荡的三十个人（其中我们公司只有七人）上了联通的大巴，开了足足七十分钟才到目的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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