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时玩伴小飞母(一)：聪慧开朗的小飞母

八十年代，我们那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子，年龄相仿的小孩似乎特别少。村子的一排人家，整整齐齐。五户姓董，三户姓曹，一户姓彭，一户姓陈。小飞母姓彭，大名“彭增飞”，“小飞母”则是我给他起的外号，而他也给我起了外号，只是我已经遗忘，或许他还记着。

关于他的记忆，始于开始上学，不过刚上学的时候还不熟悉他，跟他的熟悉应该是缘于父辈们的友谊。那时候，父亲和小飞母的父亲交往日益增多，我跟他接触的机会自然也就变多。

圆圆的脸，瘦瘦的身体跟我差不多，乌黑的头发，还有头顶的两个漩，小眼睛。脸上总是挂着嘻嘻哈哈的笑，即便是刚刚挨打过后，他依旧能把嘻嘻哈哈挂在脸上，我从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
走向学校的路是充满畏惧的，即便是被送到了学校，上课的时候，我也是一个人跑到没人的白杨树下，然后等下课铃声，寂静的校园立刻的热闹起来，不过，这热闹跟我没有什么关系，因为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。等着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了，我也和他们一起放学回来。这种情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，这幼儿班也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。

一年级的时候，小飞母的父亲经常带着小飞母到我家里串门。记忆深刻的是，父亲们总是喜欢出算术题，让我和他抢答。从来没有抢得比他快，常常是他早早说出了正确的答案，我憋了半天，脸憋红了，还是算不出来结果。那时候，只是蠢得不知道什么是蠢。

渐渐地，我意识到，父辈们说的笨和聪明说的是什么意思，我也心里也开始佩服和羡慕小飞母的聪明。小飞母倒是从来没有说过我笨，他总是一脸灿烂的笑，或者是故意装出来的深沉，他也经常教我怎么算术，不过我依旧是无法领会。

上学的第二年，因为自己实在跟不上班，或者说是实在是无法集中注意力听老师讲课，就这样，我从一年级被退到幼儿班，就这样，在上学的这条路上，我跟他算是分道扬镳了。而他儿时的聪慧和开朗也永远的烙在我心中。